顛頗地回到台灣已經幾天了,一直沒有時間寫blog;家裡重新裝修,又與久違的女友重聚,等到稍微清閒下來竟已是五日之後。
最近幾年在國外常住,紐約的窩居漸漸成為我口中的家,回到紐約的機場便開始覺得自在,似乎很可以躲到我downtown Manhattan的公寓裡埋頭矇眼,全不在乎外面的熙攘;即便我對一床一桌細心布置的小格局有歸屬感,對於紐約這個太自大也太多元的城市,我還是沒辦法很清靜地在隨處落足,總覺得滿城的浮華是我拼命想要推開的門扉,但靡靡的香水卻仍舊衣人而來。
回到台灣卻渾不是這麼回事。我可以天南地北的走山走水,這塊土地畢竟讓我覺得安心;不管歲月怎麼遞嬗,容顏怎麼換改,我知道這座城市,或這塊土地永遠就在那裡。記得在台大時念了點後殖民論述,對於所謂「想像式的鄉愁」感到既著迷又無法理解;現在想來卻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一回事;我懷念的其實也不竟然是台北;我懷念的可能是我高中大學時的台北,或者,是那時的台北氛圍。於是白先勇的台北人變得合理,我在紐約仍做著台北的夢。
自從高雄選舉完,我決定短期內不回台灣發展;我不敢奢言此處是缺乏民主素養的窮山惡水,我只認為我不願在這樣價值混沌的國度裡教育我的下一代。也許有一天,我可以接受政治人物的自圓其說,但要在陳水扁與Bush間選擇,我寧可選擇這次大選共和黨遭到教訓的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