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hone的ringtone換成Andrea Bocelli跟Sarah Brightman的"Time to Say Goodbye",一個人在闃黑的客廳裡聽著BOSE喇叭傳出來的歌劇,然後抿著煙,靜靜地思考。
我喜歡歌劇,再刻意的喧囂之後,總是孤獨。
士鋒交往十年的女友跟他說了再見,輕輕易易的如縷清煙般離開了。因為太像家人,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理由;他的女友如是說。諷刺地拿兩個星期前朋友安慰我的話語來轉達我的關心似乎有點不倫不類,畢竟他的感情沒有如此不堪觀想,我卻拙於沒有更好的辭令來鼓舞他。我沒辦法想像十年的身後到底是什麼田地,也不覺得我跟任何人走得了這麼久;既然無法理解十年的感情,安慰對方的空話再怎麼說都是枉然。
大哥,這也只能一醉方休啊,來矽谷,我們大醉一場吧。
想到白居易的《長相思》。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 月明人倚樓
前幾天在看一個故友的blog,看著看著不由得非常感傷。
我們畢竟都走上了差異絕大的路途,然後越走越遠,直到接近消失不見;在天際線的那側,她也許看到一個小點揮舞著雙手高聲打著招呼,於是她長身而起,對著小點福了福,然後一點一點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