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來的春訊。

  

最近的矽谷天氣溫暖,有時氣溫居然在70F左右徘徊,恍然間以為節氣已經進入春天。胸口長了疹子,大概是因為出汗的緣故,一顆一顆的溫吞地螫著人;不感覺癢,但在舉手投足間總是煩躁,因為貼身衣物括捎而過,紅紅地總不見好。

是早了,還是晚了。這2008年的春天。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想找人談談,在曠野裡嘶吼至不成曲調卻仍沒有回音;『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柳永是這樣講的。我總能把一些關於夢想或者未來的憂慮講得抑揚頓挫,彷彿未來就在眼前,只要伸手便能在指尖勾住;但即便我能一字一字的把幸福兩字咬的清楚,事不由人的惆悵總是地久天長地綿亙在那裡;時間、距離,或者僅僅只是焦急的等待,我始終學不會laid-back的等著可能或者不可能慢慢發生。

我於是用氣音偷偷地在對方耳邊說,有一天,我要去有陽光的地方旅行,雖然我未完成的法文始終還是只學會完成式,雖然談到《日落前決定愛不愛妳》時還是會想到我的初戀,雖然我還有很多很多想要完成的目標,雖然我的非洲之夢只及於埃及的觀光行程,雖然我每個月還是為了六十歲才能拿到的401K跳腳,雖然我永遠學不會太多應然卻不可以必然的因果關係。我還是要去旅行,拿著簡單的背包往港灣行去,在這一切風平浪靜之後。

然後我用指腹揉搓著太陽穴,也許因為最近的淺眠而隱隱地脹痛著;剛洗完澡的髮梢涼涼地在指節上撩動,今天晚上希望有個深深地,不需要微笑也能入眠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