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明威的故居,寄了張明信片來,帶著Key West海水的氣息,暈開了散在書桌上。
你是怎麼記得一個人的?或者說,你會怎麼想念一個人?
氣味,我會說。我站在臨海的桅牆上,掂著腳兩臂平舉,吸著有點感冒的鼻子,抱著海風哼著。
氣味沒有畫面,沒有動作,甚至沒有我最擅長的文字。氣味只有故事,只有括搔心眼的一點點微弱氣息,只有引人入勝的空間,沒有敘述的能力。
沒有嗅覺,沒有味覺,甚至沒有輪廓;五感畢竟太私密而無法分享,雖然他們最誠實。
誠實呵。信任畢竟是件很難的事情。
太空白了,我也很恐懼,於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