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Blog,上次更新已經又是兩個多月前的往事。我大概像是《Dexter》裡首鼠兩端的serial killer,一面努力地工作養家當個family man,一面無法抗拒地尋找曾經竄進鼻尖裡,啊,那帶著鐵離子鹽鹼鹹鹹地血腥味。
看了一些小說,總覺得台灣少了長於大塊大塊論述的說故事能手,而在文學的機巧裡迷失其家。我曾經也是咬著鍵盤吞吐後現代與魔幻寫實的彆腳文青,看著台灣文學作品的花開並蒂,總還是有治絲益棼的感慨。已經沒有了寫小說的長篇壯志,但是心底醞釀的故事卻慢慢成型慢慢凝固。We’ll see, shall we?
Yankees終於挺進ALCS。在紐約這麼多年,每年每年都是失望而終;離開了紐約幾年,因為時差也因為工作,沒辦法再一邊開著YES Network看轉播一邊寫程式。Jeter還是一樣的神奇,A-Rod居然不再讓人失望,希望今年會有個美好的ALCS跟讓人難忘的WS。開始教會Alice看棒球,總是希望在「一人出局一三壘有人」之外,在棒球美麗深邃的統計與機率之外,在不論時間長短的機會論之外,有讓人血脈賁張而全神貫注的希望與報償。
十二月底終於要回台北一次。很久很久沒回去了,記得上次回去時才回去換工作簽證,還嚷嚷著總算沒有不才明主棄,現在已經揣著綠卡要祈求朋友還能約出來聚聚小酌,沒有多病故人疏了。其實離開台灣這麼多年,主要分隔兩處的閒愁,真是時間而不是空間;以前留學時代總能半年就回去一次,還是總有容顏如此換改的驚嘆,現在大概只能隔三差五地在台北踏些雪泥,見見故人舊友,拜訪Alice的父母,然後在年假燃燒殆盡之前回到Kirkland的家。
說到Kirkland的窩居,約莫有半年的光景了,Alice與我在此也安定下來,有時佈置家裏添購用具,有時躺在添購的用具上嚮往未來;前兩天才裝好的準系統安安靜靜地抓著檔案,時而藉由HDMI往home theater裡放著HD電影與7.1的音效吵鬧一番。我們終能在嚮往著計畫中與實行中的家庭生活之間慢慢行去,懷想著總是無法安頓無法歇息的我,最近終於能夠在黃葉滿窗的大床上穩穩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