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careful what you pretend to be, because you are what you pretend to be.

Kurt Vonnegut, Mother Night

記得高中的時候喜歡聽著Nat King Cole的Pretend,然後又是憂鬱又是深情的唱著"Pretend you’re happy when you’re blue, it isn’t very hard to do",現在想來卻是單純的可笑。

再一個星期,我就要離開New York,下次什麼時候回來,怕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2003年來到此間,有著被放逐到此的味道;那時我不在紐約市,還在離此一兩個小時車程的Stony Brook,半年搬一次家,為著早些畢業而超修著很多學分。後來畢了業,申請到NYU念碩士,一晃眼兩年也過去了,我還是沒能成為New Yorker,就算我也變得急躁冷漠,怎麼還是喜歡不了這個似乎人文薈萃卻又粗魯不文的不毛之地。

去年暑假初到加州,就一見青山盡是嫵媚;開車不再像長島或New York City般磨磨蹭蹭,人與人之間也多了幾句相互寒暄的禮貌。也許那時是我終於到了工程師的總部,所以有回家的感覺,畢竟「宅」,就是家的意思。現在要離開紐約,我竟不知道要怎麼回憶起這個城市;我在這個城市完成或付出的太多,最後也內化成我的一部份。我從來沒真的想pretend成一個New Yorker,不過當別人問我從哪來的時候,我想我還是會不自覺的說,New York。

Let’s Go Yanke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