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非常狼狽的姿勢,從罷工的 Paris 逃回美國後,還殘留著歐洲時區的生理時鐘,悠悠地過著超過二十四小時的最後一天。2010s 就這樣過去了,即使坐著飛機強加挽留也無濟於事。

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跌宕的十年,繼續在人生的路途上徐徐地奔跑著,一邊喘氣一邊往前走。結了婚,有了女兒,搬了幾次家,開了幾次刀,換了好多工作;雖然沒有立下人生引以為傲的方尖碑,也已經過了厚積薄發的年歲,開始因為過去的決定付出代價或得償所願。在悠長的十年間,有時也分不清最終的目標,年輕時嚷嚷著義利之辨,往往義憤填膺拔劍而起,還能講出一套關於夢想跟實踐的道理,然後在眼高手低之間刻苦;總是因為追逐蝴蝶,所以遇見了花。我總能理出一個頭緒來;我總要理出一個頭緒來。

敬我或將不惑的未來十年。